Croatoan

是个小废物

日出和日落

胡言乱语的垃圾小片段,阿让视角,我流认命阿让,Harry/Jean,Harry/Kim皆有(一直活在侧面描写里的HDB 求大家快来评论私信骚扰嘿嘿嘿嘿

HDB和阿金在一起之后,阿让该怎么办呢?




几乎所有人都对曷城警督*真的*调来41分局这件事感到惊讶。

只有普赖斯警长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笑呵呵地拍着让·维克玛的肩膀:“这可能就是我派哈里去处理这件事的原因。”

维克玛微微皱眉。他几乎可以想象到57分局在听说他们的王牌警督遇到的对手把自己整个人都弄丢了之后一派过年的氛围。谁能料到,不但输了警局竞赛,自己局的王牌还被连人带车打包拐走了。

这已经不是挖墙脚了,我们一般管这个叫抄家。维克玛回道。

普赖斯警长对他眨眨眼睛。 

走廊里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擦的声音。随后是某个极其熟悉的抱歉警探尾音向下委屈巴巴的“抱歉抱歉“,和另一个沉稳的声音——一声微微上扬噙着笑意的叹息:“我的错。我只是觉得向普赖斯警长报到的是我,不应该由别人帮忙开路。只是我一时忘记了走在你前面一定会被撞到,警探。”

哈里的加姆洛克开箱步,让。普赖斯警长大笑着坐回身后的转椅上——维克玛以为他要抬起双腿转上一圈,但显然警长稳重地压抑了这个冲动。他们一齐看向办公室的门口。

“原57分局警督金·曷城报到。”

橘色在光线阴暗的办公室里有些晃眼。短靴的鞋跟自然而然地靠在一起。曷城警督抱着箱子,手臂上的青筋凸起,延伸至发白的指节——里面是办公用品和数不清的卷宗。

很重吧。维克玛接过箱子,瞪了一眼大型犬一样跟在警督身后摇尾巴的哈里尔·杜博阿。我们局的第一大废物跟着你走了这么远都没帮你拿一下,你别见怪,曷城警督。

“谢谢你,维克玛警督,”金·曷城对他点头致意。在低头的一瞬间,镜片的反光消失,维克玛看到了他沉静的黑色眼睛。“其实不怪他,是我自己不要他帮忙的。”

提到哈里时,他注意到金克制地勾了勾嘴角,笑意蔓延至眼底。他闭了闭眼睛,随后睁开——太过明亮的橘色刺得他有些眼干。我带你去你的办公桌。维克玛把金的箱子在胸前抱紧了些,率先离开了黑得很适合睡觉的警长办公室,路过哈里时还不忘抬腿给他一脚。

 

 

当双重荣誉警督哈里尔·杜博阿跟曷城警督搬到一起住的消息传开时,没有人再感到惊讶了。

两个月里,几乎只要一有空闲,杜博阿警督就会顶着毛乎乎的脑袋蹭到曷城警督身边去。警探,现在是上班时间。金一本正经地制止他。然而,警督梳得利落的黑色短发不足以遮住他发红的耳根。每当紫色的夕阳斜斜地挤进旧丝绸厂的窗户,哈里会提着垃圾袋一样的公文包小跑着给金开门——办公室的和库普瑞斯锐影的。自从上次在警长办公室外撞了警督,他再也没有走在金后面过。

维克玛穿过由卷宗和文件垒起的狭小巷子。文件墙后面有隐约的耳语伴随着窃笑——如果能让隔得不近的第三个人听到也能算耳语的话——“……啧啧,看看现在谁才像*随迁*的……”

一句话得罪三个人,这帮小子唯有这点超出预期。维克玛绕过摇摇欲坠的纸堆,精确地找到说话人的耳朵揪起来:“麦克·托森,我他妈劝你说话之前过个脑子!别以为曷城警督不在你就——”

他余光瞥见一个鲜亮的橘色。金·曷城安安静静地站在离他们四个办公桌的位置,眼神疲惫。

很好,真他妈棒,现在又有第四个人听见了。维克玛的另一只还闲着的手不由自主地揉上眉心。整整两秒,路过的飞蛾振翅都不曾发出声音。维克玛慢慢放下了拽着托森耳朵的那只手,发出一声轻叹。

曷城警督优秀的专业能力有目共睹。维克玛几乎是沉着嗓子,控制着随时可能违背意愿拔高的声音。他和我不同,即使*他*现在是杜博阿那团垃圾的搭档,他也和我*不同*。

维克玛深吸了一口气。压抑说脏话的肌肉记忆总是会更加耗氧。我不希望再听到类似的言论。在这个警局里,靠那个人形灾难升职的*随迁*警督,只有我,懂吗。

托森神情惊恐地愣在原地。维克玛用尽最后一点自制力,走向金。

曷城警督,我很抱歉。他听见自己说。

“……不关你的事,何必道歉呢,维克玛警督。”金几乎是倦怠地对他笑了一下。“没关系,而且我也习惯这种事了。如果非要说……”

没有人应该习惯这种事。维克玛急急地打断他。他看向金,预感到金没说完的话会耗尽他所剩不多的自持。曷城警督,我很尊敬你。请你原谅这群崽子的失言。金圆形的眼镜片上反射出自己的影子,看起来嘴角低垂,眼窝深陷,和金一样疲惫不堪。他将注意力放在双腿上,强迫它们带自己逃离这里。

当天的晚些时候,维克玛的门被茱蒂特·迈诺特敲开。巡警的蓝色制服熨得一丝不苟。她垂着眼睛,法令纹在尚且年轻的脸上若隐若现。难道疲惫会传染吗,维克玛想。

“长官,麦克说他对上午的事很抱歉。”茱蒂特犹豫着开了口。他不敢自己来见您,他知道错了。她补充道。

“需要道歉的对象显然不是我,茱蒂。”维克玛尝试着收起参加葬礼一样的表情,支起一个柔和的眼神——多好的姑娘啊,维克玛第无数次在心里说道。误入我们这种垃圾与杀人犯构成的分局,真是可惜。

他已经向曷城警督道过歉了,只是不敢来找您。茱蒂特撇了撇嘴。顺便,曷城警督说想向您道谢,谢谢您替他出头,然而您上午走得太快了他没来得及。

听到金的名字,维克玛把视线从茱蒂特脸上移开,落回桌面的绿色台灯上——此时斜阳为它勾勒出耀眼的金边。阴影模糊了塑料灯罩上的划痕,它看上去浑然一体,仿佛一片发光的肺叶。它对他说,日出,帕拉贝伦。闭嘴,现在是日落。他回敬道。他决定用和茱蒂特交谈来避开哈里和金一同下班回家的时间。

“茱蒂,你觉得曷城警督是个怎样的人?”

茱蒂特闻言,明显瞪大了眼睛。她愣了半晌,舌头顶在上牙膛,似乎在努力挑拣合适的词句。

“……曷城警督严谨又自律。对待他人,很……”

温柔。茱蒂特轻声嗫嚅道。

维克玛看到她谨小慎微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抬起头来,茱蒂,没必要这样。你们怎么总觉得我被曷城警督抢了男人似的。

难道不是吗?茱蒂特用更小的声音迅速地嘟囔了一句。

维克玛几乎要笑出声来。当然不是。我说了,我很尊敬曷城警督。他拥有我见过的最坚韧的心性。对哈里那种黑洞,他是比我更合适的人。

维克玛始终无法想象,一个人到底要经历什么,才能拥有可以包容哈里尔·杜博阿的坚韧心性。

“我知道,长官。可是……”

维克玛看到茱蒂特眼睛里有隐隐的水光。这姑娘来41局的时候,哈里才刚刚有些失意。维克玛自觉那时也还没有被人生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的饱经摧残。他一直亲自带着她,让她见证了自己的生命力汹涌流逝。她看着他眼里的迪斯科球暗淡,破碎——大概他看向哈里的眼睛里是有迪斯科球的吧,因为金·曷城就有。

它们还没有被砸碎,正在旋转,闪闪发亮。

“可是杜博阿长官那样对您,您都没有放弃,现在却要放弃了,那您该有……”

茱蒂特选择不把它说完,尾音不自然地发颤。

维克玛抬了抬手,像是要擦掉茱蒂特最终没掉下来的眼泪。手在空中迟疑了一下,又放了下去。

“茱蒂,你知道吗,有些人灿烂起来就像伊苏林迪竹节虫,一辈子见一次就够了。”

见过这一次,便是极乐。

乐以忘忧。

而我与他共同度过了很多年,见过许多次那种灿烂。他对着绝尘而去的逃犯开枪,高速移动的摩托随枪响而倒。他将红酒洒在地上与血和脑浆混合,眼神笃定而悲悯。他大笑着,他道歉,他哭得天地失色。他在灯球投下的斑驳光辉中舞动,光点一下一下划过他的脸。

我是一个叹谓者,茱蒂。维克玛对茱蒂特露出了一个平和的笑容。我见过许多次,足以靠着回忆度过余生。

茱蒂特的眉毛和眼角都耷拉下来,显得脸更长了:“长官,您说的这种一辈子见一次就够了的不应该是火山爆发泥石流龙卷风陨石撞击星球这种……”

维克玛想教育年轻的巡警别总苦着一张脸,话到嘴边突然想到自己似乎没资格在这方面教育她,于是咽了回去,在喉咙里滚了一圈,变成了:“他这种人会像这些能把人一波带走的美好事物吗?他不配。”

他只会让你活着。铭记。他让你下坠。他让你从如日中天,沉入无边无际的夜色。你让我闭嘴,也没有变成日出的机会了,台灯说。维克玛扩大了这个笑容。下班啦,我就走了先。

他看见茱蒂特张了张嘴。但他没给她发出任何一个音节的机会,就一把拽起椅子背上搭着的黑色制服,转身推门,动作之流畅像在脑中演练了上万次。

皮鞋在水泥地砖上发出混着石子的尖锐声音。二十分钟后他就会回到自己的公寓。公寓黝黑的门口像一个巨大的空洞。里面,蒙着一层灰蓝色的家具摆在原处——就是它们应该在的地方。通常他会在这之前就掏出带着鲜艳玫红色糖衣的药片吞下。美利曲辛会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顺着血液,将被揪起的心脏沉重按下。

这样他就能事不关己般地走进去,融入那片寂静的灰蓝色中。






我错了,我本来想写个轻松风格小段子,写着写着就开始迫害阿让了(抱头逃窜

阿让太苦了,希望离开HDB可以被人好好疼爱(比如特兰特嘿嘿嘿

最近一直在看京极夏彦,人家好的没学来,养成了对话不加引号的毛病,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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